蕪湖的雪下的很大,早晨打開百葉窗,雪花大朵大朵的落在馬路上、樹梢上,人群的帽子上、傘上,竟覺得周一早高峰的堵車都是可愛的,等紅燈、等通行、等雪落在我目視的前方。打開的手機里正好放著《半生雪》,雖然這首歌與實景的“雪”并沒有關系,但只要搭上一星半點,足夠讓心更愉悅。
想起前兩日在公園看的紅杉,這時的雪花落在上面,不知要怎的好看呢。身姿挺拔的紅杉佁然不動,就站在那里等著雪的到來。但人群卻不是這樣,他們要尋著雪去。
公園里滿是尋著積雪而去的大人小孩。安徽的雪在冬季才能輪得上一回,且也不是整個冬季都能看見的,那定是要格外珍惜的。大人也不管制那才見過幾回雪的小人兒,讓他們在雪中瘋跑、打雪仗、堆雪人......手腳凍得冰冷,也自是有方法讓慢慢暖和起來的。本“端著”的父親母親,也卸下一臉的“冷漠”,加入“尖叫”陣營。這便是雪干凈純潔的魅力,治愈著每個人的寒冬。
下雪便會想到“年”,家家戶戶團圓的時刻。臨近年關的時候,通常也會下上一場雪,那時我也歸了家,那雪便是和家人一起賞的了。
冬季最適合“雪藏”,所以清晨是離不開被窩的,父親也不會早早地喊我起床,但逢上下雪天,那便是一分鐘能敲八次門。冬季里,凡是父親異常的行為,便能輕而易舉的猜到“誰”來了。裝備穿戴整齊,便是和父親一起鏟門前的積雪,給來往的人打通一條道來,但往往只父親一人干活,我和侄子侄女在旁打雪仗。有時殃及到父親,父親“睚眥必報”,定是要用鏟子鏟上滿滿的雪,“呼哧”而來,跑得慢的小孩便被打倒在地,而我早就“逃之夭夭”。隨后,打雪仗的范圍不斷擴大,直到“惹惱”母親被一聲呵斥,才會一蜂窩跑到母親準備好的火桶旁安靜下來。
我極其怕冷,卻又極愛冬日的雪。常常焚上一支清冷桂花香,立于窗前,靜靜看雪落下的樣子。(劉文婷)